陆薄言正要去阳台上打个电话,床头上的电话却突然响了,护士的声音传来:“陆太太,一位姓许的小姐说要探望您,是住在我们医院骨科的伤患。” 许佑宁呵呵一地:“他要是担心我,就应该呆在病房里。谁知道他坐在外面干嘛,有病吧大概……”
苏亦承也在衣帽间,她打开衣柜,才发现苏亦承给她买了不少春装,上衣裤子外套一应俱全,连贴身的衣服都有。 苏简安忍了忍,没忍住,“噗嗤”一声笑出来,心底那抹不安就这样一点一点的消散了。
穆司爵一蹙眉:“如果你想看我是怎么把医生轰出去的,大可叫他们过来。” 敲门声又传来,许佑宁不情不愿的翻身下了沙发,推开门,外面站着的人是小杰。
“穆司爵在A市有陆薄言,我在G市有你,我们实力相当。” 穆司爵平时杀伐果断,手段吓人,但许佑宁不得不承认,各方面的礼仪他仿佛生来就懂一样,哪怕是在和荷枪实弹的头目谈生意,哪怕对方拍得桌子乒乓直响,他也是慢条斯理的,吃东西不发出任何声音,杯盘餐具也绝不会碰|撞出一丝声响。
苏简安看出来他的担心无所谓,但是,无论如何不能让许佑宁看出来! 萧芸芸做恍然大悟状,皮笑肉不笑的问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我欠绑?”
去酒吧的路上,穆司爵全程无话。 苏简安整个人不自觉的放松下来,视线不经意间扫到了吧台旁边的小厨房。
说起穆司爵……许佑宁飞起的心情瞬间脸朝地砸到地上。 她宁愿死,也不愿意相信外婆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,她甚至来不及见外婆最后一面。
“……” 陆薄言归置好行李,走过来就看见苏简安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,随口问:“怎么了?”
洪山循声望过来,朝着苏简安笑了笑,看见他身后的陆薄言,笑容停滞了片刻。 “他们有话要说?我怎么不知道!”
苏亦承非但不厌烦,反而……享受这种感觉。 “一号。”
许佑宁感觉如同被一道闪电劈中,脑袋像被按了delete键一样,瞬间一切都被清空,只剩下一片空白。 可是因为在床|上躺得太久,再加上没有吃什么东西,她双脚一落地就软了一下,整个人毫无防备的栽到地上。
许佑宁此时的痛感,就像这206块骨头的骨缝同时裂开,巨|大的钝痛从身体最深处迸发出来,她痛得连指尖都无法弯曲。 有生以来,他第一次这样坐在床边陪着一个人,却不觉得是在浪费时间。
许佑宁的呼吸才刚恢复正常,猝不及防的又被堵住双唇,她一口气噎在喉咙,差点把自己呛到了。 “不,不会的。”许佑宁一个劲的摇头,“我离开前外婆还好好的,她不可能已经走了,她不会离开我的……”
“找替身?”陆薄言当头泼了穆司爵一盆冷水,“没用的,就算你能找到跟她容貌相似、性格一样的人,你心里也很清楚那个人不是她。” 门外,许佑宁目送着阿光和杨叔他们走远后,折身回屋。
“我才不像小夕这么没出息。”苏简安哼了哼,“我只是兴奋得差点晕过去了。” 她停顿了一下,条分缕析的接着说:“越川和芸芸这种性格,他们的感情应该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。现在他们正是朦胧美好的阶段,我们突然跑过去捅破,告诉他们你喜欢某某,他们会被吓到的。还不如让他们保持现在这个状态呢,吵吵闹闹你追我赶,闹一段时间他们就能闹明白自己的心思了。”
这是沈越川少有的绅士礼貌之举,许佑宁有些意外的多看了沈越川一眼,挤出一句:“谢谢。”然后上车。 “……其实吧,不是你以为的那样的。”杰森嘴笨,酝酿了半天只憋出来一句,“我这么跟你说吧,小杰刚回来就被七哥派去一个鸟不生蛋的地方执行任务了,他至少要在那儿呆上半年!”
她和苏简安认识十年,一直都是互相称呼对方的名字,苏简安突然改口叫她嫂子,她怕自己要花上个十年八年才能适应。 她想和穆司爵在一起,冲出废墟的那一刻,她就等于在替自己争取了。
阿光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沉重:“七哥,出事了……”(未完待续) 那为什么不吓吓她,让她知道害怕?
“不,不会的。”许佑宁一个劲的摇头,“我离开前外婆还好好的,她不可能已经走了,她不会离开我的……” 她犹如被什么狠狠的砸中,随后,一股凉意从她的头顶笼罩下来,流经她的背脊,一直蔓延到她的双脚。